才华横溢的手术刀
此为收集专用号。
2018-07-14

【AC1/AM】Shall we dance?

Assassin's Creed:

×每个圈必然有的梗,不能免俗。






马利克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花缭乱的晚宴场上。在主办者兼目标的授意下,灯光和音乐一道变得昏暗而暧昧,给黑发男人带来很大的麻烦。站起来太过招摇,坐着又容易丢失目标,他在紧张的间隙里思考着一定要向最高导师建议,盯梢的最佳姿态应该是扎马步。


就在他拿起第五杯酒的时候,内置耳塞里突然传出清晰的笃笃声,就像有一只灵巧的啄木鸟一下下地敲打着脑瓜仁,震得生疼。他深知自己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当然也有人在暗处注视着自己,就算是冒然嚅动下嘴唇也是危险的,他真想建议任务联系改用莫尔斯码了,不方便也比提前被某个讨厌的家伙搞得精神崩溃好。仿佛隔空读到了男人的怒气,阿泰尔的声音从耳塞里传了出来。


“早上好,马利克,你终于醒了么?再喝下去,我怀疑你只能在贵宾厕所里迎接明天的早晨了。”


不得不承认阿泰尔说得很对,马利克停下了举杯的动作,只是在手中把玩转动着,眼神四处游离,就像一名花花公子在物色猎物。


“很好,马利克你现在的表情就是电视剧里十足的坏人,土豪,二世祖,足以迷倒一打的村姑。”


男人整了整领口,那里非常整齐,如果有一名图案学教授路过,一定会把他拉到课堂上当绝对对称的活例子。手指擦过脖子的时候,男人故意拉出一个横向的小动作,他知道阿泰尔看得见自己的挑衅,虽然他不清楚狙击手潜藏在何处,但是那个男人就是看得见,耳内嗤嗤的笑声已经完全证实了他的猜想。马利克甚至能轻易地想象到那个家伙带有伤疤的嘴角上翘到一个得意的角度。


去你妈的命令,自己的狙击能力和阿泰尔不相上下,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扮演这样一个不习惯的角色!马利克是尊重最高导师的五好青年,他只在心底把老头子从窗口推下去三次,但是把阿泰尔摁进游泳池三十次。


“喂,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


酒杯里的金色液体左右摇晃起来,警告同伴,关你他妈的屁事。


“给你个建议,去找个舞伴,虽然场上落单的女人已经不多了,耍点阔佬常用的手段抢一个过来好了。在这种宴会上一个大男人又不谈生意,又不玩女人,钢管都比你自然。”


持续的忍气吞声让马利克的火气越发上窜,一个晃神的功夫,他发现自己竟然丢失了目标的身影。男人下意识地站起来,想重新获得目标位置,这个时候一个和自己体形不相上下的男人挡在了面前。褐色的短头发被刻意往后梳,被发胶压住贴着头顶,有那么一两股不服贴的搭在前额,意外地带着点古典的意味。简单的半脸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马利克当然不会错过对方嘴角上的伤痕,笑容倒不是嘲笑,更接近龇牙咧嘴地说,大爷我都下来帮你解决危机了,你他妈的快给我动一动啊!


于是马利克放下酒杯,拽着阿泰尔的手臂就往舞池里走。他有那么个瞬间想象自己正拖着一口袋死重的土豆行走在乡间小道上。


两个男人如摩西分开红海般,突兀地出现在追光灯下。阿泰尔冲着黑暗的角落熟练地打了个响指,“请来一曲激烈的探戈。”


现场演奏的乐队非常配合地改变了当下的曲子,蕴含着爆发力的探戈曲从弦上指尖流淌出来。一开始还只是缓缓蜿蜒的细流,渐渐地显现出十足的力道和不可抗拒。黑发男人感觉到镁光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融化在暗示性的乐曲中,像沸腾了般的溪水抚过自己的小腿,却是留下冰凉的感觉。他有些不知所措,而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有东西踏入溪流的响声,水花四溅。


犹如四片半透明的云母彼此敲击出纯黑色的鼓点旋律,纯白的鹰扑扇着巨大的翅膀降落下来,尖锐的钩爪变成踏出舞步的脚,双翼收拢成手臂揽住马利克的腰肩,扣住手指,仿佛有磁铁吸上去一般自然。马利克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男人像是配合般地侵入一步。他继续败退,而他持续进攻。靠得太近了,阿泰尔的身体卡位几乎是挺入他双腿之间,动作充满张力,带着强烈的侵略性。黑发男人不适应地扭过头,恰好这个当下弦乐撩拨过一个尖锐的高音,转头看向同一方向的同伴轻声低笑了起来。马利克的自尊心受到了十点损害,在白光下一览无遗,而阿泰尔很明显知道如何让同僚丢掉无聊的节操。


“看见我们的目标了么?十点钟方向。”


手臂上的抵抗力量消失了,阿泰尔知道马利克的注意力回来了。很好,男人甚至眯起了狭长的眼睛,观察马利克的行动是颇有趣的一件事。于是他再加了一把柴薪,“他移动了。”


“方位?”


“三点。”


马利克借着节奏的变幻,猛地把阿泰尔单手推出,等到对方潇洒地转过两圈后再拉回来。当男人们十指再次相扣的时候,掌握舞步节奏的人发生了变化。黑发男人就像突然褪去了矜持的长袍,化身为角斗场上的勇猛斗士,他的步伐不带半点犹豫,每一次跨步移动都彰显出了十足的威胁,于是阿泰尔转为防守的那一方,精确地接下同僚的每一击。在这个自称文明的世界里,没有人手持冷兵器,刀光剑影却在镁光灯下毕现于形,他们把战斗奉献祭给高悬头顶之上的未知神明。


“他缩到人群的角落深处,我看不清楚。”


“小菜一碟。记得一会按照你身体的习惯诚实地做出反应。”


马利克并不明白后半句话的含义,所幸的是同伴立刻用行动来做出了注脚说明。阿泰尔的右手脱开,放到黑发男人的下腰,顺着脊椎的方向挑逗地一路上移,在绷得最紧的上腰轻捏一把,被吃干抹尽还带打包的马利克终于沉不住气,抬腿准备踹飞面前的混球。一切都在褐发男人的算计中,他趁机拉起马利克曲起的腿,向前倾身逼迫黑发男人往后弯,左手连带抓着对方的胳膊一起折到身后托住腰部。


两人的最后一次转头完美地压上终止符,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人们没想到只有男人的探戈也能如此富于欣赏性。而在远低于众人的视野中,他们同时锁定了目标鞋子出现的位置。


去他妈的七层地狱,如果不是腰上的肌肉有点撑不住,的确能堪称完美。


阿泰尔露出了笑容,金色的眼眸在面具之后格外明亮,“我说得没错吧,来笑笑嘛亲爱的。”


有水珠滴落到衣服前襟,马利克才发现在这个动作之下,如果不是被面具阻隔,阿泰尔几乎是吻在自己胸口,而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褐发的刺客是故意保持这个姿势的。他咬牙低吼道:“滚开,让我起来!”


“我觉得你的老腰快撑不住的时候,身体抖得挺可爱的。”


“阿泰尔!”


刺客赶紧拉起舞伴站在身边,人群的热烈气氛依然没有消散,他们无法顺利退场。“现在怎么办?”马利克想到如果再逼跳一次,就恨不得给同僚一拳。


“别急,耐心点,我们另类的表演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了。他可不欢迎破坏宴会的不明家伙。”


果然,有一名穿得跟乌鸦差不多的男人走上前来邀请阿泰尔去贵宾室。褐发男人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衣服,却是悄悄在马利克的手心敲了几下,然后才跟乌鸦保镖离开。


刺客们才会使用的特殊莫尔斯码,意思是二楼三号包厢。


下一秒,黑发男人在人群中消失了。


四分钟后,两声枪响在新一轮波尔卡舞曲的欢快旋律里重叠了起来,没有引起场内过分兴奋的人群注意。


贵宾室里面和外面的地板各躺了一具尸体。马利克在二楼没有开灯的三号包厢里点燃了一根烟,手拿狙击枪的结实质感能让他能找回些微的舒服,以彻底驱除阿泰尔给自己造成的不快。


啄木鸟的笃笃声又一次响起,依然让男人觉得有点吃不消,他努力等到声音停下了再说道:“搞定,我要回去了。”


“喂,我发现了一盒不错的古巴雪茄,要不要下楼来试试?”


“不要,十点半是睡觉时间了。”


“马利克你真是一名听话的小学生,十点半成年人的时间刚刚开始。”


“随便你怎么说,我走了,你慢慢玩。”


男人当然不是说说而已,他把拆卸好的枪械塞进高尔夫装备袋子,扛起来从安全侧门溜下楼。即使听到传来走廊的回音,阿泰尔的声音还是保持着镇定,“车钥匙在我这。”


“刚才跳舞的时候我早摸走了。”


“我手上的这串是什么在响?”


“那是幻觉,你听听汽车发动的声音。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静了一秒后,两人一起爆笑了出来,这一次哪怕耳膜痛得要死也没有谁打算停下来。马利克听到门扉碰撞的轻响,他知道阿泰尔已经脱身出来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坐地铁。”他坚持道。


“车开出去容易被监控摄像发现,就干脆送给他们了,当个丧葬费用。导师的老破车早就该换换,我完美地替他处理干净了。五分钟后地铁A口见,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想继续刚才的舞吗?”


阿泰尔才不需要等到马利克的回答,他利索地掐断了通话,把耳塞和面具丢进喷水池。抓了抓发胶粘住的头发,让它们散下来,短刘海之下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然后他吹了声口哨向地铁方向走去。






END.

转载自:Assassin's Cr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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