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横溢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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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25

【Celegorm&Curufin】准则 Standards 全文

诺多王室带刀侍卫队:

仪酱说不想陪你喝鸡尾酒之王马天尼:




收录在费(tong)家(dao)本里三五中心短篇,现在放出全文。感谢支持!【鞠躬


Ezzy写的当初主创分人头,“三五六七很快就有着落”中三五就是我欢快地认领的。也算是有机会写一写我一直很喜欢然而很难下笔的角色。


以及原谅我任性地把发布版里的老五译名改回了库路芬……



 


准则


 


1. 


凯勒巩在追逐一头白鹿。


晨雾还笼罩着森林,不断有树叶上的露水滴落,但仲夏的大好日光已经开始洒向终年寒冷的北方之地。金发精灵神色骄傲而专注,和每个继承了火焰之魂魄的大工匠后代一样,丝毫不在意被露水打湿的猎装沾上草叶。他已经追赶到了辛姆林山脉的南方,人数不多的卫队被远远甩在了后面。善于奔走的猎物将身形隐匿在树木中,但热爱游猎的第一家族三子最为了解森林的语言——他调转了方向,一群被惊起的雀鸟窸窣地扑向天空。


放心,我的目标并不是你们。凯勒巩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这个时候他看见不远处闪过一道白光。他让马匹放慢步伐,向胡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地架起弓弦。


“Turkafinwë!你要把箭对向我吗?”


——这个声音凯勒巩再熟悉不过。他走神的一瞬间,箭矢飞了出去,稳稳地扎进了旁边的树干中。那个白色的身影踏过草丛走近;来人看上去疲倦不堪,乌黑的长发散落着,手上和额前都沾满了灰土,衣裙上还有血迹。她身后跟着一个高大苍白的青年。


“Irissë……你怎么在这里?”凯勒巩匆忙下马迎向失踪已久的堂妹,不过胡安的速度比他更快,直接冲向了雅瑞希尔。她欣喜地蹲下身抱住了幼年的玩伴。


之前巡逻的卫队和过路的飞鸟都向他报告,据说早已死于荒野的贡多林白公主再次现身,从南埃尔莫斯森林边缘向埃洛斯渡口飞驰而去。但当他凝视着那片远古时期的密林时,看到的只有黄昏之后黑夜之前那种永恒不变的沉闷幽暗。注意到堂兄在打量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迹,雅瑞希尔站起身来,扬头说,“我们从南埃尔莫斯森林来,在路上遇到了奥克和座狼——幸好不多,我的儿子解决了大多数。我用匕首捅死了一只座狼;你又不是没见过!但我们失去了马匹,没办法继续前进了。”


凯勒巩望向那双依旧不知畏惧、没有丝毫悲伤无奈的蓝灰色眼睛。之前听到的传闻是真的——那个偷了诺多之女的,该死的黑暗精灵!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问了一个早已经猜到答案的问题:


“去哪里?”


“贡多林。”


“我王,”一直沉默着的青年开口了,他缓慢的言语中有种危险的、夺取人心的力量,“我的母亲,贡多林的白公主,渴望回到阳光下的诺多之城,我作为她的护卫与她一同出行。您是她的亲人和挚友,我们请求您的帮助。”他向凯勒巩郑重地行礼。


他的目光太锐利了,凯勒巩想,这个出生于黑暗、成长于微光中的孩子。森林里的生灵,随时都在倾听着什么,探知着什么,并谨慎地隐藏起自己的意图;他想起大能者从前的教导。但他现在无法猜测中那穿透人心的目光背后有怎样的阴影。


于是他吹响了银号,召集随从牵马匹前来迎接。


“公主——辛姆拉德许您以庇护。”


 




2. 


库路芬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简短的信件,把它卷起、展开、再卷起。信鹰一路南下,带来了一个薄薄的纸筒,里面是他兄长几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和他从来不好好束起来的浅金色长发一样,有时候张扬得让人烦躁。他起身把营帐的门帘拉开,热量随着夏季的阳光一起涌了进来——辛姆拉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他希望自己在艾格隆豁口附近的驻地,那里有个工坊,挥动锻造锤敲打生铁的动作能牵动他的神经更好地思考;但埃洛斯渡口附近只有喧腾的水流和聒噪的鸟鸣声。


他们早就探知那位性情变化莫测的堂妹在向渡口而来,没想到她去了北方,而且即将折返回贡多林。库路芬并不太讶异她的动向,躁动不安的金丝雀,从一个笼子逃向另一个笼子而已;辛姆拉德广阔的平原和茂密的森林都留不住她,她又怎么可能安分于微光之下。更让他警惕的是之前屡屡出现在信报中的那个黑暗精灵。


伊欧。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萨吉理安,卡兰希尔边迎他们入城,边愤怒地抱怨着:“……他们的土地!这帮住在地洞里的矮子说这是他们的土地!说我们是侵略者,造成了魔苟斯的到来和战争!哈,他们大概忘记了是谁的剑让这些蛮荒之地的工匠们免于被奴役!”他接着说了一串矮人语中的骂人话,发音之娴熟大概足以让曾经那位伟大的语言学者感动。凯勒巩的右手搭在弟弟的肩上,带着种司空见惯的意味大笑着回应:“大概就是因为四弟你平时说话从不积口德,过路费又收的太狠吧!Tyelpë就跟他们处的很好啊!”


“萨吉理安住民早就习惯了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卡兰希尔不置可否地回应,“不过这次是真麻烦了,一些矮人——主要是诺格林人——直接扔下了建了一半的工事断绝和我们来往,说我们是会把剑指向亲人的族群,不可信任。你让十个Tyelpë去说也没用……顽固的家伙们!”


“之前的贸易不是搞的热火朝天?备冬的时候趁河水没上冻,他们还不是乐呵呵地接了不可信任之人的一张张订单把航道都挤满了?”库路芬奇怪地问,同时努力使自己不去想象十个凯勒布理鹏同时出现的可怕场景。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卡兰希尔皱起了眉头,“仇恨和误解早见怪不怪了,你们要是听过哈拉丁人的童谣,什么‘黑森林里精灵鹰隼一样的锐目,盯着孩童的鲜血和地底的财宝’……不过这次是那群矮人发现了南埃尔莫斯森林旁的路线之后,渐渐戒备了起来,不久就有个辛达工匠常穿过Ambarussa和我的领地去向蓝色山脉。”


库路芬冷笑了一声:“辛达……工匠?”他玩味般地咀嚼着后一个词。


“伊欧。那群不懂知恩图报的穴居者管他们的新朋友叫伊欧。”


因为难得的重聚,后几天萨吉理安的宴会太多,财富、欢庆和无数个林顿山脉以东的奇谭故事冲热了王子们的呼吸与血液。“……Gormr[1]在满月的时候去地底的洞穴,按照一个固定的节拍用金属敲击岩壁,走到第十三个洞窟的时候出现了珍珠、宝石和浑身镀金的死神……”卡兰希尔醉醺醺地说着,醇酒让他本来就遗传自母亲的面色涨得更红。接着他开始试图把这个寻宝节律唱出来,遭到了凯勒巩的强烈反对:“Moryo啊,哈拉丁人要是听过你唱歌,你就会成为他们恐怖童谣里永远的主题了!”库路芬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轻轻地晃着酒杯,也懒得提醒四哥山底洞穴里没什么珍珠,矿藏倒是应该不少。他们来此地追回属于自己的宝石,也是来寻找新的宝物;这个时候诅咒的阴影似乎没那么沉重了,他们拥有健壮的马匹,精良的士兵,广阔的土地,还有一场战争的胜利。


现在想起来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传播流言,教唆离间,是他们最为熟悉的敌人一贯的作风。库路芬展平手中已经被揉成一团的信纸,将它压在一堆文件下,然后走出营帐开始向他的手下交代探查和布防的事宜。直觉告诉他,这个隐匿在迷咒森林中的影子不会对妻子的出逃善罢甘休——即使他从未付过任何聘礼。


“如果看到那个黑暗精灵,将他拦住带到这里。”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来的路上能翻山就别走捷径,能绕河就避开渡口,到了森林里,就跟着不识路的小兽走吧。”


 




3. 


“跟我去森林。”凯勒巩说,“我们应该去森林。”


只休息了一夜,雅瑞希尔的精力就完全恢复了;即使这么多年没有照见日光,这个能在舞会上连跳三天的埃尔达姑娘力气也丝毫没有减弱。听到这句话她哑然失笑,这是他们年少时谜语般的歌谣。她接了下去:“我更喜欢清风,浆果还是松枝?”


“或者都不是?”


“那么是云雀还是夜莺?”


“是森林深处的奇木和异禽,更深处的传言与回响……是远方。”


临近提理安城的树林对未成年精灵来说是亲切而可爱的,劳瑞林的光芒在叶片上弹跳着,流水的乐声永不休止。但越向深处走林间越深邃幽静,鸟鸣并风声渐息,清洌的气息变得腥涩。凯勒巩和他的兄弟们跟随父亲出游许久,回来后第一次遇到长大了的雅瑞希尔,就是在似晨似昏的深林。当时他设好陷阱准备捕一头狼,好不容易等到盯上了好几天的机敏野兽,森林却告诉他猎物已经落入他人手中——一个穿着银色便服的少女用刀划开了狼的喉咙。


“Ñolofinwë家的小丫头,”凯勒巩失望地朝着捕兽夹的位置扔了一块石子,金属扣击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不满,“好意警告你,一是别来森林深处,这儿可比你们家附近的那片高贵智慧的小林子要危险多了;二是永远别跟一个猎手抢猎物。”


他的堂妹收起了随身的匕首,“狼,你要给你。跟我爸爸和那两个哥哥别提,不然他们又要说我好久啦。另外我多少也算是个猎手,只不过还没有自己的弓而已。”


她会是个好猎手——虽然这次冒险失望而归,但凯勒巩内心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当她环视的时候,目力极广视线又飘忽不定,一段时间似乎在盯着某个目标,然后又不知不觉中转向另一个,让再有穿透力的心思也无法探知她的想法。


“熟悉的东西都没有意思。”稍晚一些他们生起火来烤肉的时候,雅瑞希尔抱着“叛变”了的胡安说,“我厌倦了小林子里四季不变的翠绿和一天到晚唱着悠扬歌儿的雀鸟。平原虽然也有趣,不过景致总是一成不变。森林不一样。”


“——越向深越静谧,但你能听到的越多。微光中的动物习性和语言更不同,古木和岩石能把几百年几千年斗转星移的经历全都讲给你。”想起来曾经由天赋带来的巨大喜悦,精灵不禁炫耀地笑了起来。


但切记不可太过着迷。埃努曾说。


“实际上我没太在意过这些,我就想向远方走,可惜总是有个终点,到了之后就又乏味了。”她咬下一口肉,随即就皱起了眉头,“狼肉不好吃。”


金发青年耸耸肩:“冒险得来的也不一定都是惊喜。跟我们去围猎吧!我们应该去围猎。在马背上飞驰着追逐猎物,列在我‘无聊的生活中最有趣的三件事’其中之一。”


“剩下两件呢?”听到了打发无聊时光的方法,少女的灰眼睛亮了起来。


“一件呢,是看我那个长的和Atar一模一样的弟弟出糗,另一件……拆情书的时候?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夸人的方式可真多。”他一边坏笑着,一边机敏地躲过了一块飞来的狼腿肉攻击。“我们来比,”雅瑞希尔骄傲地说,“接下来一个月要是我收到的情书更多,你负责说服我Atar带我去今年的秋猎——他总说我年龄还太小。”


后来全提理安城的人都不知道那位以智慧为名的芬威之后是怎样被“轻浮夸饰”的费诺第三子说动,总之那年秋天猎场上出现了一袭白衣,而雅瑞希尔狩猎的成果丝毫不逊于她的二哥。有一瞬间凯勒巩看着自己手上的缰绳,几乎以为他们要再次骑马前往森林,那个被万物的喜悦所围绕的地方。但是雅瑞希尔的道别将他拉回了现实。


“Turkafinwë,我要走了。我要走了,Celegorm。”


她用这片土地上的语言称呼自己的名字;这里是中洲。青年时驰骋过的平原和森林已遥在海岸对面不可回归的故乡,而战争将他打磨成冷枪与利刃,不需要过去和未来,只要直直地捅向大敌的胸口。凯勒巩牵出了两匹快马,并将缰绳递到堂妹与她叫做“梅格林”的儿子手上。他们之前因为遭到袭击耽误了时间,再加上休息了一晚,必须加紧赶路,才能在伊欧返回之前逃离他的追赶范围。


“我的五弟驻守在埃洛斯渡口,我曾许诺过,因此你们在经过的时候也可得到来自他的帮助,尽管食物和马匹就是我们所能提供的全部了。伊露维塔护佑你们能平安归去,”他看向了堂妹,“并在那里找到阳光与安宁。”


“也许吧。”雅瑞希尔回答,马蹄在地面上不规律地踏动着。梅格林则向他鞠躬告别。


“也替我问候Turukáno,祝愿他的隐匿之城永远美丽繁荣——虽然我知道永远对你来说是个可怕的词;对我也是如此。”


回答他的是笑声和渐远的背影:“你的问候对Turvo才可怕呢。那么再见了!”梅格林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离去,飘来的浓云遮住了夏日的阳光。凯勒巩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正将他从森林中连根拔起,先是亦师亦友的埃努,再是不肯安生的同伴;现在他们设起包围圈困住那个黑暗大敌,自己也在被黑暗追逐的道路上行向无尽的远方。


 




4. 


库路芬注视着面前的“来客”——黑暗精灵装作一副谦卑的样子,眼神却在四处游离刺探着,其中也包括库路芬自己的思想。


“羞于见光,却在阴影中搬弄是非的黑暗精灵啊。”


伊欧闻言,表情讶异地抬起了头:“库路芬我王,我并不记得做过什么让您如此动怒的事。”


“在你出现在萨吉理安不久,流言便沿阿斯卡河一路上溯到吉理安河沿岸,而黑暗大敌恰好有派奸细在族类间挑起隔阂的习惯,这可真是奇妙的巧合。”库路芬挑起眉头,冷冷地说,“另外,对你的族人而言,冶炼应该是一项特别的爱好吧。”[2]


他谨慎地观察着黑暗精灵的反应,如果对方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曾在黑暗魔窟劳作的恐惧,便证实了他们此前的猜测。但伊欧只是没有一丝波澜地回答:“诚如我王所言,在埃卢·庭葛王的宏丽宫殿中虽然也有杰出的工匠,但我周围无人与我共同钻研,因此我常向矮人学习技艺。据说您是工匠中的佼佼者,您最应清楚他们的制钢法如何巧妙卓绝。


“关于流言,注定一死的族群心志软弱、口舌繁杂,我实不了解。但我认为您大可不必在意这些无稽之谈,诸如‘北方的黑暗君主是埃尔达所编造’或者像您这样的大人‘手上沾满我族人的鲜血前来’……”黑暗精灵的锐目直直地盯着库路芬的灰色眼睛,似乎要刺透其中的黑雾和火光,“……您看,都是谣言而已。”


在仔细思考之前,库路芬的手已经暗暗握上了剑柄。正如在澳阔隆迪,灯光照亮的防波堤下他利落地拔出了剑,不问缘由地砍向所有阻拦他的人。黑暗的想法在他心中升起:随自己前来渡口的都是亲信,不会将消息泄露;如果杀死这个偷了诺多之女、挑拨族群关系、并有可能是受魔苟斯指使的黑暗精灵,传到南埃尔莫斯森林的消息会是,伊欧追逐他的妻儿而去,再也没有返回,而路途上能令他丧命的可能性有几百几千种,没有人会怀疑。他感到自己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着,对方锐利的视线仍没有收回,他在其中看到了因恐惧和死亡而扭曲的面孔,听到了尖叫与悲鸣——


但这里没有灯光,没有海,也没有船只。短暂的沉默后他重新找到了视线的焦点。眼前的黑暗精灵神色阴郁而冷峻,让他看上去更像魔苟斯放回精灵中的奸细。不过在连续几日的调查中,库路芬都没有找到他已经被黑暗所侵蚀的证据,最多也只是和矮人交谈中有意无意发的牢骚而已——虽然这些言语已经给卡兰希尔的领地造成了遗憾的影响。此刻若有流血,便是谋杀。


至少现在……至少目前,让利刃只挥向北方吧。光荣之战的胜利和自由、美丽的贝尔兰重新加固了他们心中已经崩陷的准则。握着剑的手松开了,库路芬感觉前额渗出了薄汗。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语调:“那么,你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白天来到我的领地?”


“我听说我妻子,贡多林的白公主,和我儿子在我外出时前来拜访您,我觉得我也应当跟他们一同到访才是。”[3]


他大声嘲笑伊欧,竟连妻子和儿子的去向都不知;对方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冷酷,开口的时候声音仿佛锈蚀的钢铁,“您的守卫带我游览了辛姆拉德的山丘、平原与河流,感谢您的款待,但恕我更思念星光和新月,以及我的妻儿。请您准我离去查明真相。”


库路芬心中快速计算了一下路程,即使伊欧现在乘快马飞奔向贡多林,也不可能追上早就涉过渡口的雅瑞希尔母子了。“……给我滚。”他的语气变得凶恶起来,“依据埃尔达的律法,这次我不会杀你,我还要奉劝你:现在就掉头回到你在南埃尔莫斯的黑暗住处去,因为我的心警告我,如果你现在去追赶那些不再爱你的人,将踏上一条不归路。”[4]


他看着从营地飞驰离去的背影,发誓自己听到了这个黑暗精灵口中以及心里吐露出的咒骂,不过恶言已经是他最不在意的东西了;库路芬把自己扔在靠椅里,注视着天色渐渐黯淡,感到几百年和平年代背后的重负在瞬间全落了下来。


 




5.


“Irissë死了……还有那个黑暗精灵。”


兄弟二人骑马在晨雾笼罩的林间游荡时,凯勒巩突然开口,语气稀松平常。


“……从哪里来的消息?”


“大哥刚来的信件——以及整个森林。”他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她被同族所杀……那个诅咒开始应验了,没想到是从Arakáno和Irissë开始。我们必定被杀——”


“Turco,够了。”库路芬张开了弓,瞄准了不远处的猎物。


“——或死于刀剑之下,或死于折磨之中,或死于悲伤哀痛。”


白鹿应箭矢而倒地,它漂亮的身形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们下马去取战利品的时候,库路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Ñolofinwë之女不爱你。”


凯勒巩吹了声口哨,“我知道,我也没说过我爱她,你们怎么都这么觉得?”


“Turco,”库路芬抓住他兄长的手腕,凑近了对方耳边,声音缓慢而危险,“我的好兄弟,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联系,但你的判断出现了混乱。[5] Irissë来了,从南埃尔莫斯边缘,到这里,在路上遭到了袭击……”


“——合围下安静了几百年的黑暗妖兽,出现在了辛姆拉德,出现在我们的领地里。”凯勒巩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然后想到今早来自辛姆林的信件,主要是警告黑暗大敌的爪牙最近频繁出动,似乎在筹措着什么;在被朝露、晨光和万物的喜悦所包围的森林中,他第一次感到了孤独和寒冷。他的弟弟试图给他一个安抚性的拥抱,但他挣开了,望向北方尚有日光照耀的天空。


“战争要来了。”


“对,我们许诺过的、永无休止的战争。”[6]


 






本篇主要根据HoME11-Maeglin中一段关于凯勒巩和库路芬如何应对伊欧事件动机的分析而展开,此段解释了库路芬为什么没有杀死伊欧。同时糅合了宝钻和HoME11的白公主重返贡多林版本。在后一个版本中雅瑞希尔与梅格林曾向北寻求凯勒巩的帮助,而兄弟两人的干预延误了伊欧的时间。


托尔金手稿里,在解释库路芬的动机段落中指出,“it shows (as is desirable) Curufin, too often the villain(especially in the Tale of Tinuviel), in a better and more honourable light -though still one of dangerous mood and contemptuous speech.”(翻译:这一段向我们展示了性情危险、言辞狂傲的库路芬性格中值得尊敬的一面,虽然他常作为恶人形象出现,尤其是在露西安的故事中)。


作者希望强调的是,凯勒巩和库路芬作为“灰色人物”,本身功过毁誉参半,读者心中自有评判。因此本文并非尝试“洗白”,而是针对事件本身尝试人物动机分析。说到底,灰色人物形象如果有吸引力,应该就在于它的复杂性了吧。


 



[1]原创人物,矮人名。


[2]在弃用版本中,托尔金曾试图将伊欧冶铁的技艺归因于在安格班的奴隶时期;但他后来放弃伊欧被擒设定,将此归结于与矮人的交好。


[3]引用原文,出自《精灵宝钻》第十六章。


[4]引用原文,出自《精灵宝钻》第十六章。


[5]“我的好兄弟”其实译自<Lay ofLeithian>中的“Good Brother Mine”,这个称呼实在是非常的带感……


[6]FA 455年即雅瑞希尔死后55年,骤火之战爆发,辛姆拉德陷落,安格班合围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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